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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乎佛教徒】讀書筆記 之二

之二 諸漏皆苦:一切情緒皆苦

 

何以一切情緒皆苦?關於諸漏皆苦,仁波切這麼說:

  • 「我們許多人從所處的社會學會快樂和痛苦的定義,社會秩序支配我們衡量滿足的標準。這是一套共同的價值標準。來自世界兩端的人,能夠基於完全相反的快樂文化指標,卻體驗完全相同的情感—–愉悅、厭惡或恐懼等。雞爪是中國人的佳餚,法國人則喜愛把肥鴨肝塗在吐司上。」
  • 「我們的欲求是學習而得的。十年前,在偏遠的喜馬拉雅王國不丹,卡式錄放影機是富裕的象證。逐漸地,豐田Landcruiser越野車俱樂部取代了錄放影機俱樂部,成為不丹繁榮快樂的終極願景。這種把群體標準視為個人標準的習慣,在幼年時就開始形成。」
  • 「在他尚未抵達菩提迦耶,或打算跋涉至摩揭國之前,悉達多坐在一棵樹下達六年之久。長期以來,因為每日只吃幾粒米、只喝幾滴水,他變得消瘦憔悴。他不沐浴也不修指甲,成為其他共同苦修的尋道者之楷模。他嚴守戒律,不論當地的牧童如何用草搔他的耳朵、對著他的臉吹號角,都不為所動。但是,經歷多年極端的苦行,有一天他瞭解到:這不是正確的,這是一條極端的道路,這只是一個如同宮女、孔雀園和珠飾湯匙一樣的陷阱。於是他決定從苦行的狀態中起身,前往附近的尼連河(即現今的帕爾古河)沐浴。他甚至接受了一位名叫蘇佳達的牧羊女所供養的鮮奶,此舉令他的同伴大感震驚。據說,這些同修們認為他是一個不良的道德影響,與他共處會妨礙修行,因此離棄了悉達多。我們可以瞭解,為什麼這些苦行者因為悉達多違背了誓言而離棄他。人類一直努力試圖尋找快樂,不僅透過物質擁有,也透過宗教的途徑。世界歷史大部分是以宗教為中心。宗教以光明的道理和行為規範來號召大眾,諸如愛你的鄰人、修持佈施和處世準則、靜坐禪修、齋戒和奉獻犧牲等等。然而,這些看似有益的原則,也可能變成極端而嚴苛的宗教教條,造成了人們不必要的內疚和自卑。我們常常可見虔誠的信徒傲慢地鄙視其它宗教,完全沒有一絲包容,用自己的信仰把文化或實質種族絕滅予以合理化。這種具毀滅性的信仰案例比比皆是,不勝枚舉。
  • 「人類不僅仰賴有組織的宗教,也仰賴世俗智慧—-甚或政治口號—-來獲得快樂,去除痛苦。美國前總統羅斯福曾說:『如果我必須在正義與和平之間做一個選擇,我選擇正義。』但究竟是誰的正義,而排除所有其它的正義。」
  • 「悉達多當時也是在試圖根除痛苦。但他不是夢想著諸如展開政治改革、移民到另一個星球或創造世界新經濟;他甚至沒有想到要創造一個宗教,或發展一套能帶來安詳與和諧的行為準則。他以開放的心靈來探索痛苦,透過勤奮不懈的沉思,悉達多發現,追本溯源,導致痛苦的是人的情緒。事實上,情緒即是痛苦。不論如何,直接或間接的,一切情緒都是生於自私,也就是說,它們都與執著於自我有關。更進一步的,他也發現,情緒雖然看似真實,但不是一個人本具存在的一部分。它們不是與生俱來的,也不是某個人或某個神強加在我們身上的詛咒或植入。當某些特定的因與緣聚合在一起的時候,情緒就會生起,例如當你突然認為某個人在批評你、忽視你,或者剝奪你的利益時。然後,相對應的情緒就會接著生起,在接受、陷入這些情緒的當下,我們就失去了覺知和清明。我們『被鼓動』了。因此悉達多發現他的解決方法—-覺知。如果你認真地想要根除痛苦,你必須培養覺知,留心你的情緒,並且學會如何避免被鼓動起來。如果你像悉達多一樣地檢視情緒,試圖找出它們的起源,你將會發現它們根植於誤解,因此根本上是錯誤的。基本上,所有的情緒都是一種偏見,在每一種情緒之中,都存在有分別心的成分。
  • 「舉例來說,一個火把以某種速度旋轉,就會看起來像個火圈。孩童或甚至一些成年人在馬戲團裡見到這種景象,都會覺得有趣而迷人。孩子們不去區別手和火把上的火,他們認為所見的是真實的;視覺錯覺所形成的火圈讓他們興奮不已。同樣的,我們許多人過度關心自己身體的外觀和舒適。當我們看著身體的時候,不把它們當作各個分開的部分,如分子、基因、血管及血液來看待。我們把身體視為一個整體;更有甚者,我們還預設它是一個真實存在的有機體,稱為身體。由於確信身體是真正存在的,我們先是希望擁有平坦的腹部、細緻的雙手、壯碩的身形、黝黑英俊的面 貌或曲線玲瓏的身材。接著,我們迷戀它,把錢投資在健身房會員卡、潤膚霜、纖體茶、南灘節食法(South Beach Diet)、瑜珈、仰臥起坐和薰衣草精油上面。如同被火圈所吸引、激動甚或驚駭的孩童一般,我們對自己身體的外觀和健康狀態有著種種的情緒。當我們看到火圈時,成年人通常都知道那只是一個形象而已,不會被鼓動。理性告訴我們,火圈是由組合的部分所造成—-一支轉動的手握著一個燃燒的火把。沒有同情心的大哥大姐們可能會傲慢地嘲笑這個小弟或小妹。但是身為成人的我們看得到火圈,因此能夠瞭解孩子們為何如此入神,特別如果是在夜間,加上舞者、迷幻音樂和其它動作伴隨表演的時候,更令人目眩神迷。甚至連我們成年人,即使知道這虛幻的本質,也可能會興奮起來。根據悉達多的觀點,這種瞭解就是慈悲的種子。
  • 「這個世間存在著無以計數的各種情緒。每一刹那,無數的情緒因為我們的誤判、偏見和無明而產生。我們熟悉愛與恨、罪惡與無辜、虔誠、悲觀、忌妒和傲慢、恐懼、羞愧、悲傷和喜悅,但是情緒不只是這些。有些情緒在某些文化中有字眼可以形容,而在其他文化之中卻沒有,因而被視為『不存在』。根據佛教徒的說法,還有無數的情緒尚待命名,甚至有更多超過我們邏輯世界的能力來定義的情緒。有些情緒看起來是理性的,但大多數是非理性的;有些似乎平和的情緒,卻根源於攻擊性。有些則是幾乎覺察不到的。我們可能認為某個人絲毫不動感情或漠不關心,但這本身也是情緒。」
  • 所有這些不同的情緒及其結果,都來自於錯誤的理解,而這個誤解來自一個源頭,也就是所有無明的根源—-執著於自我。自我只是另一個誤解。當我們看著自己的身體(色)、感受(受)、想法(想)、行為(行)和意識(識)的時候,我們通常製造出一種自我的概念。人們受制約,把這種概念視為恆常而且真實的。舉起手來,我們認為我就是這個形體。我們認為我擁有這個形體,這是我的身體。我們認為,形體就是我,我很高。我們指著自己的胸膛,認為我住在這個形體之中。我們對於感受、覺知和行為也會這麼想。我有感受、我是我的覺知……但是悉達多了悟到,不論是在身體裡或外,都找不到一個獨立存在的實體,足以被稱為自我。如同火圈的視覺錯幻一般,自我也是虛幻的。它是謬誤的;基本上錯誤,而究竟上不存在。但是如同我們被火圈所迷惑一般,我們也全都被自我所迷惑了,執著於謬誤的自我,是無明的荒謬行為。它不斷地製造更多的無明,導致了各種痛苦和失望。當悉達多發現沒有自我,他也發現沒有根本存在的邪惡,而只有無明。他特別地深思無明如何創造出『自我』的標準,將它附著於完全沒有根基的和合現象上,加以重要性,然後拼命地去保護它。他發現,這個無明直接導致痛苦和傷害。
  • 「無明單純的就是不瞭解事實,或對事實瞭解不正確,或認識得不完整。所有這些形式的無明,都導致誤解和誤判,高估和低估。假設你正在尋找一個朋友,忽然看到他在遠方的田野中。一走近,卻發現你誤把一個稻草人當做是他了。你一定會感到失望。這並非有個惡作劇的稻草人或你的朋友試圖偷偷摸摸誤導你,而是你自己的無明背叛了你。」
  • 「悉達多了悟到自我並非獨立存在、自我只不過是一個標籤、因而執著於自我就是無明,這可能是人類歷史上最大的發現。然而,雖然自我這個標籤或許毫無根據,要摧毀它卻不是一個簡單的任務。執著於這個稱作自我的標籤,是所有的概念中最難以破除的。
  • 「悉達多摧毀魔羅的故事(註:傳說悉達多在菩提樹下擊退魔王魔羅的攻擊後證悟解脫成佛),就是他發現自我是謬誤的像證。我們沒有必要相信或不信欲界魔王是否真實存在;魔羅只不過是悉達多的我執。故事中,描述魔羅是個英俊威武、無役不克的戰士,這個比喻相當適切。自我,如同魔羅一般,威力強大且貪得無厭、自我中心且虛偽欺詐、貪求眾人目光、機敏伶俐且愛慕虛榮。我們很難記住,自我如同火圈的幻相一般,是和合而成、不獨立存在而且善於改變。習慣讓我們軟弱,因而無法對抗自我。即使是微不足道的習慣,都十分頑強。」
  • 「從無法追憶的時候以來,我們就都一直耽溺自我。它是我們認同自己的方式。它是我們的最愛,但有時候又是我們的最恨。我們以最大的努力試圖去證實,就是它的存在。幾乎我們所做的,所想的或所擁有的每一件事物,包括我們的心靈道路,都是為了要確認它的存在。是這個自我,害怕失敗,渴望成功;害怕地獄,渴望天堂。自我厭惡痛苦,卻喜愛引起痛苦的原因。它愚蠢地以和平之名發動戰爭。它希望覺醒,卻厭惡覺醒的道路。它希望作社會主義的工作,卻要享受資本主義的生活。當自我孤獨的時候,它會渴望友誼。它對其所愛的佔有欲,會展現為激情。甚至可能導致侵略。它的假想敵—-假如設計用來征服自我的心靈道路—-常常被它收買,並且被吸收同夥。它耍弄詭計的技巧,幾乎無懈可擊。它像桑蠶一般,把自己織進網中,但它不像桑蠶,因為不知道如何找到出路。」
  • 驕慢和自憐息息相關。我執純粹是一種自我縱容,認為自己的生命比其他人的都更艱難更悲哀。
  • 或許有人會認為,並不是所有的情緒都是痛苦的—-愛、喜悅、創意的啟發、虔誠、狂喜、和平、團結、滿足、慰藉等情緒呢?我們也認為在詩詞、歌謠和藝術上,情緒是必要的。我們對於痛苦的定義不確定而且相當有限。悉達多於痛苦所下的定義卻是更廣泛,但也更具體、更清晰。某些種類的痛苦,例如嗔恨、忌妒和頭痛,具有明顯的負面性質,而其他的一些痛苦而比較幽微。對於悉達多而言,任何具有不確定和不可預測性質的都是痛苦。舉例來說,愛或許是愉悅而令人滿足的,但是它不會憑空獨立地出現。它得依賴某個人或某件事物,因此是不可預料的。一個人的愛最少需要依賴一個物件,因此就某種意義而言,他就常受束縛了。而其他許多隱藏的狀況更是數不清。因此,為了憂鬱的童年而責怪父母,或為了父母的不睦而自責,都是徒勞無益的,因為我們無法察覺許多隱藏其中、相互依存的因緣。有一個不容易翻譯的佛教諺語,大致上可以這麼說:一切朗旺(rangwang)都是快樂的,而一切賢旺(shenwang)都是痛苦的。『朗』指『自我』,而『旺』指『力量』、『權利』或資格。而『賢』指『他人』。廣義而言,快樂的定義是,一個人擁有完全的控制、自由、權利、安逸,沒有障礙,沒有束縛。這意指有選擇的自由或不選擇的自由。能安然地積極活躍,或安然地從容悠閒。
  • 「我們或許會認為,自己不是真正在地受苦。即使是在受苦,也沒有那麼糟糕。我們不是活在貧民窟中,或在盧安達被屠殺。如果這種態度來自真正的知足和珍惜擁有的事物,那麼在某種程度上,這種珍惜是悉達多會認為可取的。但是,我們鮮少真正地滿足;我們的心時有一種永不休止的嘮叨,想要從生活中獲得更多,而這種不滿足就導致了痛苦。悉達多的解答是—-培養對情緒的覺察。如果情緒正在起的時候,你能夠有所覺察,即使只是一點點,不能夠限制它們的活動;它們變成像有監護人在旁的青少年。有人在監視著,魔羅的力量就會減弱。悉達多沒有被毒箭所傷,因為他覺察到這些只不過是幻相。同樣的,我們自己強大的情緒,也可以變成像花瓣一般地不具殺傷力。當天女接近悉達多的時候,他清楚地瞭解,她們如同火圈,只是和合而成的,因此她們失去了誘惑力,無法動他一絲一毫。同樣的,只要瞭解我們所欲求的物件事實上是和合而成的現象,就能破除誘惑的魔咒。當你開始注意到情緒所能夠造成的損害,覺知就會開始發展。當你有了覺知—-舉例來說,如果你知道自己正站在懸崖上行走不再那麼恐怖,事實上,它反而是非常刺激的。不知才是恐懼的真正根源。覺知不會妨礙你的生活,反而讓生命更加充實。如果你在享用一杯茶,而且瞭解短暫事物的甘與苦,你將能夠真正的享受那杯茶。」

 

在我開始認真檢視自己的情緒(特別是不愉快、憤怒的情緒)以後,發現大部分情緒的根本原因,究其實,都挺讓人難為情的,因為如同悉達多所說,情緒總是源自於我執與誤解。

 

有一件放在心裡的小事,因為過於難為情,以至於我還未曾跟昕顥說出口,現在要直接公諸於世了。

 

有一回員工旅遊,用完晚餐後老闆邀請大家在住宿飯店的高級餐廳宵夜聚餐。我心裡有些猶豫。那是孩子們的睡眠時間,孩子們習慣我陪伴入睡,尤其住宿外地環境陌生,我在的話事情會容易一些,作為一個好媽媽跟好太太,我不要去會比較好。另一方面其實我很想參加,那家餐廳很好吃(愛吃鬼無誤)且要價不斐,正可大快朵頤一番,也可以拋開孩子跟老闆同事社交閒聊輕鬆一下。我想去又不好意思直說,因此猶豫中隱隱期待昕顥鼓勵我去,而他只是輕描淡寫地說,我自己決定就好。期待落空的我,賭氣(但表面上盡量維持平靜)地說我根本不想去,然後因為一股氣沒處發,整晚陰陽怪氣找昕顥麻煩,當天夜裡甚至做噩夢跟他吵架。我還記得,在夢裡我氣憤地控訴,如果我是他,我一定會鼓勵他去,然後盡心盡力照顧好孩子不讓他擔心,他不能同等地為我著想,非常自私。夢裡情緒很激動,彷彿這麼多年來當媽媽的一切心酸委屈都跟吃不到這一頓飯有關。

 

當時我已稍微接觸佛法一些時日,很少如此情緒波瀾了,因此雖然在夢裡,我還是立刻轉念問自己,到底在氣什麼呢?只是為了貪吃嗎?為一頓飯氣成這樣?念頭一轉,發現在夢中,幾乎是當下就笑出來了(實在太蠢),睜開眼看,昕顥可舒舒服服地在旁邊睡呢。隔天,在不經意間,昕顥提起昨夜的事,他說,其實他覺得我應該要去比較好,不過我不想去也沒關係。不想去也沒關係(!!!)啊!原來他是這樣想的,昨夜夢裡那一段蠟燭兩頭燒的苦情職業婦女媽媽控訴無情自私爸爸的戲,原來徹頭徹尾都不是真的,但我在夢裡氣到幾乎要哭了。

 

原來人真的很容易就會被自己的情緒耍得團團轉。我並不是說人不能有慾望,當然慾望越少會過得越自在,但畢竟我們不是聖人。即便如此,真實面對自己的情緒還是很有用的。我當時的氣憤,除了貪吃,除了希望維持跟老闆同事的關係,很大一部分還混雜著想要當好媽媽好太太的壓力(這是我執),以及對「老公不體貼」的憤怒(也是我執)。如果不能釐清自己的情緒,就沒辦法靜下心來面對問題。譬如說,如果我希望老公體貼,比較好的方式應該是跟老公解釋我的需要(老闆可能希望我去)我的期待(我很想吃),請求並感謝他的同理跟協助,而不是吵架或生悶氣。如果我們兩個能夠平心靜氣地討論,也許可以就這件事情的「體貼」達成共識,在此之前,為什麼讓我去吃飯他一個人顧小孩是體貼,僅僅是我一廂情願的想法而已,並不是什麼放諸四海皆準的道理(譬如說,他可能也很委屈,陪老婆去員工旅遊已經夠體貼,居然老婆還想拋夫棄子去吃飯!)。更何況事實上老公並沒有「不體貼」,他只是尊重(向來很任性的)老婆的選擇而已。但如果我當時直接罵人,吵起架來很容易擦槍走火混淆焦點(所謂不體貼這種指控,真要算起帳來可以互相從盤古開天闢地開始指責對方吧),甚至就算他據實反駁也很容易就被當作是只是找個高明的藉口罷了。好險事情並不是這樣發展,而事情的轉機就是我開始在憤怒時有轉念、覺知自己情緒的習慣。

 

工作上也是如此。先前有一個新同事在到職日主動表示可以幫我看合約,我當場只是客套地說謝謝,沒想到過幾天,發現他主動在我審完的合約簽呈上表示了一些在我看來不太有營養的法律建議,並且白目地在路上碰到時跟我說,哎呀,大家都勸他不要傻傻地幫我看合約什麼的。當下我還滿不爽的。喂!這位先生,我有請你幫過忙嗎?你是哪根蔥啊?連帶的好幾天在路上看到他都覺得這人真是討厭。有一天晚上,我問我自己,生氣的原因,是單純覺得他的專業意見很差(這倒是真的),浪費大家的時間,還是只是因為我的權威好像被威脅了呢?(畢竟我是在一人部門,以前是我說了就算的。)我跟自己坦承是因為後者,而且因為這種事情介意實在太幼稚了,所以我告訴自己不要隨便討厭他,以後也就事論事就可以了。這樣轉念之後,我看到他就不再心裡不舒服了,真是放了自己一馬(不然每天都要相見,等於每天受自己折磨)。沒有情緒以後,事情的處理就變得很單純。他當然還是可以對任何合約以他自己部門的立場(但不是幫我)表示意見,作為公司的法務,我應該很歡迎大家本於職責跟我討論對於合約的想法。如果我害怕失去尊重(這才是憤怒的原因,也是我執),應該要努力的方向是讓同事信賴我的專業意見並在有疑慮時放心跟我討論,而不是因為我的職稱壟斷討論的機會。至於生氣甚或排擠別人,更是一點用也沒有。

 

在這樣的練習當中,覺知情緒,破除我執,讓自己自由,是佛法給我的珍貴的禮物。

 

(待續) 

延伸閱讀:【近乎佛教徒】讀書筆記 之一

2 Replies to “【近乎佛教徒】讀書筆記 之二”

  1. 我也只是在練習中 不過很神奇的是 只要稍微抽離觀察並探究自己的情緒 原本十足十的憤怒或是委屈 幾乎立刻都會有一定程度的緩解 下次你可以試試看 (佛說的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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